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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和系统沟通,陆言沉默的时间有些久。
白泽的表情逐渐悲恺。
陆言想了想，回答：“他在海里。”
陆言说的是大实话。
现在的唐寻安的确在海底，和那座已经沉没的城市待在一起。
他虽然醒了过来,但暂时没有出来的打算。
唐寻安还没适应好自己全新的身体,尤其是这个新的身体还腐烂了四成,像是条被泡发的大黑海参。
而且，他也成为了自己过去最痛恨的污染物。
听到陆言的话,白泽表情怔然,下一刻,他转身,摀住脸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，心碎的像是丢了五百万的兑奖彩票。
白泽的哭声悲痛欲绝，闻者伤心。
陆言：“其实…”
白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,伸出一只手挡在陆言面前：“你、你不用再说了，我明白。”
「……」
陆言没有继续解释。
毕竟唐寻安虽然没死,但现在的状态,也是不适合出来见人的，解释起来有点麻烦。
而且陆言不确定,这会不会成为唐寻安的污点。
他身边,唐寻安的表情充满意外。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自己的死讯吧。
新换的心臟有些钝钝的疼，陆言试了一下，微微曲起手指，一点圆圆的光从他的指尖冒了出来。
这个光点并不受陆言控制,被风一吹，往四处飘去，也不知道会落在哪里。
这一幕很像是之前弟弟让他看见的大肉瘤。
巨大的圆球往下滴着鱼卵,鱼卵里包裹的污染源，被水流带到世界各地。
陆言的指尖有些发烫，发现天启这个天赋使用起来，消耗比想像中少。
他问：“他可以回来的，是吗？”
语气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希冀。
[有光就有暗，有污染，就会有净化。]系统喟嘆道，[天启这个天赋，就像是潘朵拉魔盒里的希望。它存在，但本来应该永远锁在盒子里。]
从喻寒溪到乔御，到穿越时空的唐寻安，到溯回时空的唐寻安，再到陆言。
是一个又一个无法复製的巧合，让它留在了这个世界。
[这是神祗潜意识里，最后的仁慈。]-
白泽哭的很惨，但毕竟是个90多岁的大人了。
等到总部派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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